*花吐. ooc
*不…真的是红娘。
东方仗助得了花吐症。
这感觉很奇妙,几乎让杜王町的所有替身使者都吃了一惊。就好像平时的名医生了重病,不可思议又叫人无从下手。
在所有人都了解遍这种病状之前,第一个被扰的睡不着觉的是岸边露伴先生。
“东方仗助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岸边露伴用折断钢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他已经不想去看自己家地板上那成堆的花瓣,也不想去思考那位一直光明正大坐在他家盘着腿打游戏的少年。
“露伴老师你答应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你也不会造成什么实际的影响不是吗。”
东方仗助懒散地说着,虽然也没有什么信心能够劝动这位高傲的岸边露伴先生就是了。虽说这些天一直死缠烂打,但是谁又不知道岸边露伴的性子呢。
“…不是这种问题,是我凭什么要帮你,就因为那个恶心人的病你马上快死了吗,行行行,死吧,我巴不得呢。”
好像都能看见对方脑袋上的青筋,但是东方仗助并不当一回事,他本来就没打算让着这位老师的脾气,虽说他是求人的那一方。
“露伴老师…没谈过恋爱吧……”感受到身后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岸边露伴转过头,发现东方仗助以一种十分奇妙的可怜眼神看着他:“但凡有过暗恋经验也不至于绝情成这样……”
“…要你管啊!?莫名其妙。”岸边露伴嘴快被自己扯裂了:“我需要的素材又不需要……”
“你看,又开始说这种话了。”
岸边露伴用着一种看着囚人出来遛狗的奇妙眼神盯着他,只见他叹了口气,随后把游戏机塞回了自己包里。
虽然这样说有点过分,但从他身旁的花瓣来看,大概是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改日再来。”
说着他起身便拉开了门。
啊???他不是来求他的吗??这个花瓣数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吧?就这样走???
“等等。”岸边露伴叫住他的时候,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怎么了?”
“…”岸边露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行吧,我可能需要尝试一些新东西。如果你愿意把恋爱什么东西给我当做素材的话…我就帮你。”
开玩笑,他虽然真就看不惯东方仗助也没至于到见死不救的程度,这点概念他还是有的,虽然也不知道这小子安的什么心,总之找个理由帮他吧。
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要在这里听这家伙的暗恋史,岸边露伴甚至怀疑自己喝了什么酒,但凡有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这家伙还真就好好坐着说起来了。
“嗯,没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我暗恋对象是,承太郎先生。”
虽说他对东方仗助这些天来的请求再怎么不在意,也大致听进去了一点。
对于喜欢的人这点倒不是很意外。
空条承太郎。
当然不意外,他岸边露伴再怎么没有谈过恋爱也能看得出来从东方仗助眼里快要蹦出来的崇拜。
说是崇拜有点太简单了,那是一种,夹杂着很多感情的眼神。硬要解说的话,那是一种崇拜里透着爱慕,露骨里夹着婉约,无望里有着乐观。
…这个人真的正常吗??
岸边露伴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自己为什么很早之前就分析过那眼神。
那天他们俩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借着岸边露伴工作台上的光,谈了几乎一个晚上。
房间里的花从小堆到满地都是。岸边露伴发现他第一次见到东方仗助。
说着空条承太郎的他,不是平时那样太容易看出心思的高中生,东方仗助用了一晚上,以一种十分平静,但讲到二人接触时又十分容易脸红的状态,讲完了他暗恋的所有经历。
起初岸边露伴对他这个病不以为然,常年收集素材的他到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病,能有多大事?亲一下不就好了?顶多暗恋变明恋。
但是东方仗助不一样。
“承太郎先生当然很优秀,我能喜欢上他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惊讶。”
“但是仔细想想又有什么不对,关系摆在那,还是以小舅舅这种奇妙的身份……说到底到现在为止我们两个的接触都是被‘血脉’和‘替身使者’这两样东西支撑着。”
“承太郎先生很成熟,我这种人和他……”
东方仗助不说话了,只是低头。
岸边露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他能理解也不是他能摸透的。眼前这家伙好歹一些自知之明能看见两个人的不同。
“唉,行吧,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岸边露伴谈了口气,算是答应帮忙了。
“…你真的帮我?”
“…”他没好气地开口:“你再不说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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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承太郎会忘记和东方仗助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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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的做到了吗??”东方仗助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算是吧…虽然差点就要被欧拉了……”岸边露伴有些不爽地拨弄着自己的相机。
“咳咳咳,太谢谢你了露伴老师,康一我先走了啊。”又剧烈咳嗽出许多花瓣,东方仗助在广濑康一惊恐的注视下有礼貌地离了场。
“…?仗助要干什么?”
“和空条承太郎亲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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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仗助找到空条承太郎的时候,他正在夕阳海边的长椅上看一沓资料。
霞光被云晕染抹了半个天,最后还是要一点一点消失在看不见的海岸对面。似是有些惋惜,但消失带来的未必是黑暗,东方仗助大约能看见海平线上星星点点的星星,闪动着细微的光,却比粼光要更打动人。海鸟扑着夏日黄昏的风鸣了两声,安静最终是落在了海浪里。
“仗助?”空条承太郎叫了他一声才把他唤回:“怎么了?”
“啊,没什么。”东方仗助偏了偏头,再多的心思终究是化在了风轻云淡的眉眼里。“承太郎先生在看什么?”他斜着身子凑了上去,海风把他的心吹的咸乎乎的,又带着点微妙的苦涩,这种距离对他来说真快要了他的命,这剧烈的心跳他自己都要可怜自己了。
“SPW送来的报告。”空条承太郎看着那人的脑袋挡住了半个视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东方仗助仔细地观摩了一会,最后发现全是些难懂的数据,他有些苦闷地扬起头,发现空条承太郎在看他。
对方的眼神很平静,即使辈分在那,东方仗助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后辈罢了,那里没有紧张,没有坦荡和忍隐,像是最后一点血脉的联系也在这过于传奇的人生里显得平庸了许多 。
东方仗助知道自己心跳的厉害,甚至马上就忍不住说出什么话来。
二人都没有开口,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对视距离,像等着谁先有动作。
东方仗助想说点什么,但好像海风把他的嗓子也吹干了,像是卡着刀,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好吧,是这场景太过于美好了,太适合告白这种心思他不可能没有,但终究理智大于欲望,就连那一声“承太郎先生”也被压在他干涩的喉底消失不见,千言万语,终是换了一吻。
吻完的感觉很奇妙,像是有只手拉着他想要再吻上一吻,不可能,他也不会这样做。
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留下句什么该回家了,东方仗助就准备离开。
海风太猛了,马上他的眼泪也要忍不住了,就这一点,他不想让承太郎先生看见。
可刚踏出第一步,下一秒东方仗助再眨眼的时候,就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微妙的姿势。
如果不是听到了那深刻的“白金之星·世界”的话,东方仗助就真以为自己是羞耻节目再放送了。
东方仗助眨了眨眼,最后那点问题也被咽了下去,说出来的只有:“承太郎先生…?”
“现在是治好了吗?”承太郎开口道:“花吐症。”
???东方仗助在上一瞬间还存在的岸边露伴的信任最后消失不见,即使不说,东方仗助已经在以自己的心跳频率在意嘟拉了。
“你……”
“你怎么亲完就跑?”
草啊,东方仗助现在,就,很生无可恋。这哪再放送那么容易,这简直比得上360°无死角向他播放自己的变态想法了。
“…承太郎先生。”东方仗助声音快压进了肺里。
“我…我喜欢你……但是我快死了。”
他嘟囔着嘴有些颤抖,说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害怕是假的,如果可以,他都想去像海鸟那样去喊他丫的几嗓子,或者蹦海里也行,总比在这心里要舒服的多。
“所以你就亲完就跑?”空条承太郎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一边:“刚才岸边露伴来找过我,虽然没有记忆了,但估计是你求着他来写什么关于你花吐症的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记得。”
承太郎似是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在他的嘴上留下一吻。
一阵无言,好像什么都说清了,东方仗助说不上来话,他只觉得这是至今为止最让他理不清的一次了。
“…承太郎先生。”
“嗯?”
“要不你让无敌的白金之星打我一下…我有点…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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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露伴呢?
“不过啊。”岸边露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了起来:“倒是拍到了不错的东西。”
“什么东西?”
广濑康一站起身子,倾身向对方那边看了两眼。
“什么???!那位承太郎先生喜欢仗助???”
意识到这是在公共场合之后,广濑康一赶紧捂上了嘴,但是瞪的大大的眼睛告诉别人他真的很惊讶。
“是啊,我也没想到。”岸边露伴耸了耸肩:“虽然承受了这声谢谢,就当是我帮你们的谢礼吧。”
END.
我——写完了(爽歪歪)瓶颈一过写出来东西的感觉真奇妙,我今天就是快乐码字人~
算是jo里比较上心的一对了,感觉他俩之间的情感真的难以用三言两语描述出来,就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唉,真好啊。各有心事结局无法走到一起又怎么样!我结局里你俩必须贴贴,给我he!!!(凶)
感谢林绛赐名!大半夜笑的要死!